“不是吧?”要走的何醒放下书,坐到程朝落身边,“洞房花烛,要跟老婆”太露骨的字何醒说不出,她了种委婉的说法,“嘿嘿嘿。”
程朝落嘴角浅浅地勾了下,随手将手里的书扣过来放何醒头上,像个小房盖,“你是不是上数学课的时候,脑子里竟想这些事。”
“才不是。”何醒虽然偏科不喜欢数学,但她数学课向来听得认真,就逻辑思维差了点,学的费劲,她把头顶的书拿下来,看了眼纸张上的一行行英文,“我是真担心这样,以后要孤独终老。”
她把书合起来,一本正经地胡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没事别那么自律,抽点烟喝点酒,浪一浪。”
程朝落把书从何醒手里抽出来,重新翻开,低头继续看书,风轻云淡地说:“有时间替我瞎操心,不如想想数学题,或者想想怎么找个真实的男朋友,别整天幻想嫁给那些爱豆。”
何醒:“”
闭嘴吧,友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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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苏明芯不到六点就出门去学校带学生早读,何庆林公司距离家远,怕早高峰堵车也早早出门,何醒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走得早,家里没有老人帮忙。
有个大学刚毕业小姑,每天夜里刷剧早晨不起,完全帮不上忙,洗漱早饭上学这些事全姐弟俩自己解决。
相比何醒家这种死不了就行的粗糙生活,程朝落家精致很多,董莲注重生活品质,每餐安排得非常营养健康,出差不在家提前找好阿姨,每天到时间来给程朝落做饭,何家姐弟最爱去对门蹭饭。
何醒自行车坏了,最近一段日子坐程朝落的车去学校。
早晨她打哈欠去对门蹭早饭,进餐厅,餐桌摆满食物,饭也盛好,程朝落人不在。
何醒看眼时间,今天阿姨来早了,程朝落没写完书法。
她进书房,程朝落刚好写完最后一笔,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浓黑的墨写着: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墙上挂着的字也是这两句话,只是字体和程朝落写的不同,那是程朝落出生时,爷爷亲笔题的字,送他做见面礼,这些年一直挂在书房。
程朝落的爷爷是知名书法家,程朝落小时候耳熟目染会写几个字,但让他养成每天书写习惯的,是父亲程谦,以前程谦每天早晨陪他一起写,后来创业工作越来越忙,变成程朝落一个人写,不知不觉坚持十年,他乐在其中,没觉得乏,只是何醒看乏了。
两人吃过早饭,一同出门去学校。
清晨的光柔和安宁,是夏季里一天气温最舒适的时刻,自行车道两旁,梧桐林立,枝繁叶茂,比掌心还大的梧桐叶遮住一部分光,地面留下斑驳的影子,程朝落载着何醒穿行其中。
程朝落骑车稳,何醒坐在后面,头抵着程朝落后背,手心握着小小的单词本,轻声背单词,偶尔发音不准,程朝落纠正一两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沉默的。
快到学校,有人在后面喊:“醒哥。”
何醒回头,瞧见一张春光灿烂,满面笑容的脸,这人叫孟千山,是程朝落的朋友,孟千山旁边还有个眉眼很正,一声不吭的沉默美少年周辞屿。
这两人曾经都是年级组有名的人物,不过这个名是负面的。
周辞屿长相清隽,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但眼神阴郁,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缺陷使他成了异类,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愿意靠近。
孟千山没缺陷,是那种淹没在人海里普通学生,但他有个在监狱服刑的父亲,这事不知道被谁捅了出来,大家对他谈之色变,躲着走。
高一刚开学那会儿,这两人独自为伍没有朋友,程朝落主动联络他们成为好友,有冷拽谁都不服的学霸做朋友,大家对孟千山和周辞屿的异样眼光慢慢淡了,有想法的,考虑到程朝落也不敢冒然欺负人。
程朝落这人就这样,做事很有想法。
身体有没有缺陷,家庭条件好不好,成绩好不好,他不在乎,只要他觉得这人值得交想交,那就是他朋友,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
何醒回过神,和孟千山打招呼,“孟姐,早。”
孟千山是和谁都能唠的自来熟,刚认识何醒时,见小姑娘长得漂亮,话都不好意思说,时间久了,发现何醒不像其他美女那样高冷不好接近,反而脾气很好,不嫌弃他嘴碎话多,开玩笑也不生气,称呼慢慢从醒醒变成醒哥。
为回报“醒哥”这一称呼,何醒称孟千山为“孟姐”
孟千山骑车追上来,看眼何醒大咧咧的坐姿,又看她小巧甜美的脸,惋惜地说:“白瞎这张脸了。”
“什么?”何醒没听清。
程朝落勾了勾唇,回头特欠儿地说:“他说你越来越爷们了。”
何醒:“”
其实何醒在班里挺正常的,也没人叫她醒哥,跟程朝落在一块太熟了,肆无忌惮,才一不小心处成了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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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中是市重点,每个年级有实验班,私下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