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醒“”
她上车,瞪几圈又停下,直言:“我骑不动了。”意思非常明显。
程朝落视若不见,说的话还特欠儿,“我也想帮你, 可我没腿。”
何醒:“”
她在程朝落腿上踢一脚,“这是什么?”
“假肢。”程朝落说得自然流畅。
何醒快疯了,决定拿出最后一招,用彩虹屁捧杀,“星星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他不会忍心看我受累的。”
程朝落:“忍心。”
何醒:“”
这次她干脆不上车,站路边气呼呼瞪程朝落,从捧杀转成气场压制,“程朝落给你一分钟内,马上滚下来载我。”
程朝落转看向另一侧街边,扯了扯唇角,他没真想让何醒载,只是逗逗她,见见她炸毛的模样,程朝落长腿站直,往前一挪坐到前面,何醒麻利地坐到后座,刚经过一番辛苦,真正体会到坐车的快乐,她心情好了,拍拍程朝落后背,“这次补偿不算,等之后再补偿你。”
“不用。”
“那不行,醒醒答应过的事一定说到做到。”
程朝落:“”
这天早晨,高一学神程朝落,骑车粉红小自行车拐进校园,给同学们新一天提供了八卦素材,而幕后主使何醒,早在快到学校前下车,她不想被人误会和程朝落的关系,每次两人骑一辆车到学校她都提前下车分开进校门。
班主任进班前,班级有补作业的,聊天的,背课文的,乱哄哄一片,南潇和陆月莹比何醒来的早,两人正坐着小声聊天,何醒过去,放下书包问:“大早晨的聊什么?”
“灵寿寺许愿很灵,等放暑假我们过去玩。”陆月莹说。
何醒挤着坐下,“我想一夜暴富,或者不用学习直接去b大,佛主能帮我实现吗?”
南潇哈哈大笑,“你不如许愿买彩票中大奖。”
何醒想想,“也行。”
“醒醒怎么一点情调没有,可以许愿早日见到seven,或者嫁给他们。”seven是她们三人喜欢的歌唱组合,陆月莹手拖腮满眼期待。
“嫁给他们不行的。”南潇小声说,“重婚犯罪,只能嫁一个。”
陆月莹:“”
何醒:“”
“去嘛。”陆月莹用上必杀技撒娇,“当陪我了。”
“好好。”何醒答应下来,“期末考试结束马上去。”
陆月莹满意走了,期末考试只剩两天,何醒和南潇铆足劲,几乎一天没离开过座位。
晚上放学,何醒的小粉车不知被谁泼了油漆,车把车座到处黑油漆,气味刺鼻难闻,何醒和程朝落面面相觑,茫然好一会儿,
最后程朝落买一次性手套把车推到垃圾堆附近扔了,距离不远,校服还是染上一块油漆。
他脱下校服一起扔了,准备重新买一套,上身只剩白t,他手抄兜往回走,精瘦有力的手臂露在习习夜风里,风一吹,鼓起白色衣角,隐隐露出一截形状好看的腹肌,隐藏在衣服下的薄荷味,趁机逃窜出来,散尽在风里,围绕他身旁。
何醒蹲在墙角踢石子,嗅到熟悉的气味,回头看程朝落说:“谁这么讨厌我?”
“不是针对你的。”程朝落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她身后像可移动的保护墙,风都吹不进来。
何醒诧异:“泼我的车,怎么不是针对我?”
“早晨我骑你车进校门大家都看到了。”程朝落隔着校服抓起何醒胳膊往外走,“这辆不符合男性审美的车,引起很多人的讨论。”他自嘲一笑,“白天我热度挺高,晚上车就被人泼了油漆,明显针对我来的,与你无关。”
针对程朝落,何醒同样生气,“咱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繁星璀璨的夜空笼罩宁静空旷的操场,微风浮动,程朝落停步,在何醒头上摸了摸,“别为这些生气,我不在意的。”风将他们的气味混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何醒抬眸,少年冷沉的眼里似雪山上的星辰,清冷明亮无所畏惧。
那清冽低吻的嗓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他说:“总有些人活在阴暗的角落,打不败就想发设发恶心你,搞这些无非想在考试前给我添点堵影响一下心情。
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摆,那不是程朝落。
我知道你在意朋友,但为这些生气不值得。”
程朝落强大在于时刻清醒理智的头脑,不仅不在乎流言蜚语,更不在乎对手的挑衅的下作手段,他太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了,所以完全不在意,他像座雪山,厚重的积雪下,是巨石和泥沙一层层搭建的山体,坚毅永不坍塌。
何醒的愤怒逐渐被融化,她反手拉住程朝落手腕,换她拉着他往前走,“我不气了,但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赤/裸冰凉的手腕,覆上少女温软的掌心,像野火蔓延,从手腕快速烧到全身,程朝落垂眸往下看,路灯下,女孩的手瓷白纤细,跟他的截然不同,以前没发现何醒的手这样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