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结果出来,沈忆棠确实怀孕了。
手术要预约,假期只有一天,她们只能先回剧组,赵甜心里不踏实,还是把这事告诉了经纪人。
房山知道后,不敢和沈忆棠发火,气的训了赵甜一顿,冷静下来开始追问孩子的父亲。
躲不过去,沈忆棠说了周辞屿。
房山松口气,“还好是周总,这要是外面的阿猫阿狗,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阿猫阿狗,糖糖也不会跟好吧?”赵甜回怼。
房山:“行行行,你们两个一起气我吧,这次无缝进组,没太多时间给你休息,怎么办?”
沈忆棠:“能让我把手术做了就行,术后可以去剧组打针。”
房山不放心,“这样身体能吃得消吗?”
沈忆棠:“没事。”
房山越想越不放心,还是把这事告诉周辞屿了。
沈忆棠拍戏回来,进门见客厅坐着位不速之客,她换鞋,“谁让你进来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辞屿抓着她胳膊问。
“房山真是个大嘴巴。”沈忆棠挣脱开周辞屿的束缚去喝水,“孩子我会打掉,不需要你负责,也与你无关。”
周辞屿跟过去,站她身边冷笑,“我的孩子,你说和我无关?”
“我们扯证了吗?不受法律保护,他出生也是跟着我,落在我户口上。”
周辞屿拉着沈忆棠胳膊往外扯,沈忆棠挣扎,“又发什么疯?”
“去领证。”
“谁要和你结婚?再说大晚上民政局早下班了。”
周辞屿停下,转身,放低语气,“沈忆棠,我们结婚吧?”
“因为孩子?你不恨我了?”
“恨过,但是抵不过爱,我认栽了。”
最让他恨的不是沈忆棠的欺骗,是她一句解释没有就离开了,当时只要她解释一句,他便会原谅。
兜兜转转,又遇到,无关于孩子,是他不想错过,这么多年,她已然成为他的执念。
沈忆棠不知怎么,忽然掉泪,她擦干眼角,“这孩子我不能要。”
“为什么?”他已经不计前嫌,沈忆棠还是不肯,周辞屿胸膛震动,按着她肩膀的手却异常镇静,舍不得去摇晃发狠,“我就那么令你讨厌?”
“对不起。”沈忆棠低头说,“我才接了一部女二的剧,现在生孩子一切都毁了,这些年的努力全部泡汤,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事,还有房山。”
“那部剧ip是大,但制作班底非常垃圾,资金全用来请大牌演员,花在剧本和后期的费用非常少,你觉得这种剧会火?”周辞屿心平气和讲,“孩子出生你就去演,喜欢仙侠我投十部给你演,好不好?”孩子是次要,他只想借此留住她。
“你走吧。”沈忆棠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不喜欢依靠金主上位的事,更不用会孩子换去取资源。
周辞屿松开她,咬了咬牙,加重语气喊她名字,“沈、忆、棠,你如果把这孩子打下去,咱俩就彻底玩完,以后谁他妈再缠着你,谁就是孙子。”
房门关上,沈忆棠身子一软瘫坐到沙发里,感情事业二选一挺难的,她摸了摸小腹,喃喃自语:“你会恨我吗?”说着眼泪又掉下来,怀孕后她变得十分敏感,一点小事就想哭,“我和爸爸分开太久了,我不知道重新在一起会怎么样?迷茫未知,我不能冒险把你带来这世界,万一不幸,到时你会更恨我。”
不想要这个孩子,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长在不健全的家庭,对婚姻孩子都有恐惧,不幸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没有把握的婚姻,她不敢去冒险。
工作量大,沈忆棠脱不开身去医院,等杀青,孩子已快到三个月,术前检查,出现问题,沈忆棠的身体状况不好,打掉这胎,以后可能会怀孕困难,建议她慎重考虑下。
不能生和不生是两个概念,赵甜怕对她以后的婚姻有影响,说:“要不生下来我们自己养?就外说是我的孩子。”
沈忆棠没有结婚打算,她犹豫,不是怕以后不能生,而是在b超上看见孩子的身形,快三个月,胎儿有了基本轮廓,能看出头和身子,那画面对初为人母的她有着极大的震撼,她舍不得了。
这个决定,她没告诉周辞屿,只与房山商讨了工作上的事,“能不能跟导演商量下,把我的戏集中在一个半月之内拍?我会控制饮食,不让肚子太明显。”
房山叹气,“古装比现在剧累,身体受的了吗?”
“我可以坚持。”沈忆棠很少做给人添麻烦的事,这次连着对房山说了几遍“抱歉。”
“我们是合作关系,也是朋友,我希望你好,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再说生育假是国家允许的,不用和我道歉,没有对不起我”房山说。
处理好这些事,沈忆棠踏实了。
难得的休息日,她在家昏睡,门铃响,她以为是赵甜,迷迷登登出去,打开门说:“忘带钥匙?”
站在门口的人却令她顿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