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也笑:“很可爱对不对?像小孩子的呢喃,很特别。我第一次听,就迷上了。但是,苏听,这种精灵很胆怯和害羞,它们害怕背着氧气瓶的潜水者,听见氧气瓶的声音,它们会一早就躲得远远的。所以,要见到它们,只能靠我们口里的一口气。”
苏听点点头,“我懂了。”
她吸一口气,笑着看向他:“我会努力特训的。”
明海回到她身边,说:“苏听,我想为你拍出打动世界的照片。我想记录下,你和一群独角鲸一起共舞的画面。”
“真的可以吗?”苏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明海点一点头,说:“可以。苏听,你相信我。”
就像在许诺,他请求她相信他。
苏听觉得眼眶很热,她十分不好意思,垂下眼睫。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哭了。
明海将她抱紧,说:“苏听,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时候,是试探,是不甘,是占有,放纵,甚至是其他的东西。我承认,不够纯粹。但现在,我恳求你,将自己交给我,全身心交给我,好吗?”
苏听有些哽咽,不敢说话,微微点一点头。
明海将她放到了洁白的地毯上,看着她眼睛,然后轻轻解开了她墨绿色睡裙的扣子,一颗一颗揭开,直至她露出完整的自己。
他贴了上去,亲吻她的泪睫,一遍一遍亲吻,声音低回:“那么多眼泪,你是水做的吗?”又是叹:“初见你时,你很爱笑。后来再见,你就不肯露出半分情绪了,就连伤心都不肯让人看见,倔得很。苏听,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流泪……”
她不答话,更热情地回应他。他亲吻她的唇,一遍一遍描摹她唇瓣的形状,然后吸允她的舌头。她的舌头小小的,软软的,又长又纤细,还很湿润温暖,包含着他的唇,他的舌,他的骨骼,他的皮肤,他的血肉,最后又寻回了他的牙齿。
手轻按在她背后那对漂亮的眼睛上,那对圣涡,性感极了。他轻轻将唇贴在了左边那只圣涡上,亲吻,以他灵魂,是万分的虔诚。
身边是空灵的呢喃,小孩子似的嗓音,空中游弋着一只漂亮的独角鲸,它的角是最尖最长的,有五米长。
明海告诉她,那是一只很孤独又很老很老的独角鲸了。它的伴侣在天堂。
苏听抚着他的脸,说:“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五年里,每一年都会去看它。它很老了,见到它时的第一年,我还能见到那头母鲸,后来母鲸老了,沉进了深海。”
“而它还在年复一年地寻找它?”苏听喘-息,靠在他肩上,而他更为用力。他一直看着她眼睛,答道:“是。它为它歌唱,希望它能听得见。能寻回彼此。”
极度的快乐,极致的愉悦,她的手扣紧了他琵琶骨下那一朵昙。她身上那些可爱的绒毛全打开了,还有细细密密的香汗,她的体息教他迷醉,他吻着她唇,一遍一遍叫她:“苏听,苏听……苏听。”
最后,他扳回她的手,手心和她的手心相贴,十指相扣,唇贴着唇,灵魂贴紧了对方的灵魂……而他们的上空,是那头孤独的鲸,在一遍遍寻找,一遍遍歌唱……
低低回回的呢喃。
“你最好的一次下潜,是到多少米?”明海整理身上装备。
在海里,不同在游泳池。水压会造成人的晕厥,肺部受到的压力非常大,一旦开始下潜,就意味着危险的开始。
耳膜破裂,胸部受压塌陷,导致死亡这是意料之中的危险。自由潜是死亡率第二高的极限运动,同时也是自我挑战的过程,因为在不断的下潜时,本身就是一次一次突破自身极限的过程,就像一次次的涅槃重生。而在海里闭气的时常,通常也是在五分钟之内,不能像在泳池里达到更高时长。
“在海里,我能保持闭气三分四十秒。最好的一次,是下潜到35米。当时,我无法平衡耳压,不得不放弃。我的教练也要求我放弃。”
苏听说完,静静地看着他。原以为,他会给出指导,或者提些意见,教她一些技巧,甚或是批评她都有可能……
可是明海只是摸了摸她的发心,说:“没关系,我们不是去参加比赛,享受沿途的风景就够了。你把自己放轻松,不要定任何目标,下潜到哪里就是哪里。帕劳的海底世界非常美。”
苏听眨了眨眼睛,然后带着一丝试探问:“你最深一次,下潜到多少米?”
明海说:“一年前,是一百一十米。半年前是一百六十九米。”
苏听:“……”世界纪录是一百七十九米。只要他再努力努力,还可以持平、甚至是打破世界记录了。她忽然就很不想和他说话。
知道她想什么,明海低笑了一声,将水下用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了海里。
苏听调整一下脚蹼,再调整好呼吸,“扑通”一声,也扎进了海里。
他下潜得很快,身边有五彩的小鱼被吸引游了过去,鱼觉得好玩似的,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鱼追逐着他,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