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送给她。
苏听19岁那年的夏天,俩人是在阿尔卑斯山的小村庄里过的。
司家朗带她住在村民的屋子里,过着真正与世隔绝的逍遥日子。那个小村庄靠着一大片连成一串串的湖。湖泊色泽艳丽,绿的、蓝的、青的、碧色,甚至紫色都有,像结在阿尔卑斯山上的一大串紫色和青色葡萄。
他带她入住乡村小木屋那一天,是盛夏里最酷热的时节。但这个村与世隔绝,连那些避暑的富人都找不到入村的路口,偏偏他拥有了这里的一切。他们是这个天堂里最神秘的客人。
他安顿好一切,带她去环湖走。
湖色沉郁,像一颗墨色的宝石。苏听走累了,就躺在湖边。她咬着狗尾巴草说:“这景色有点奇怪。”
司家朗笑问:“怎么怪?”
“湖上的光线朦朦胧胧的,那边远山也是,像罩在一片雾气里。”
司家朗看着她,是那种宠溺又纵容的笑。苏听也看他,他唇边的淡淡的笑纹,真是好看,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眼睛是这里的高山湖泊汇成,春风拂过,添上了绿意。她看入迷了。
他伸出手来,拇指指腹在她红润的唇上摩挲,一如摩挲宝石上的t,温柔,隽永,深刻,缠绵。他说:“小听,那是因为对面高山在下雪呢!这里是温凉的夏,山那边是冷润的雪。”
苏听惊呼:“真是神奇!”
只有大自然,才有此鬼斧神工之技。
司家朗说,是。
湖上阳光灿烂,山那边正在下雪,雪气飘了过来凝成薄雾笼着那阳光,连湖色都变得沉静而浓郁,略略透出紫色来。
那段时光太美,俩人最爱在湖边消磨。而十九岁那一年的那一个晚上,苏听将初次像最虔诚的祭祀一样,献给了他。也是他,她的家朗,教会了她一个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才明白到,身体、器-官,原来不仅仅是为了生存而在工作着。她喜欢,留恋他在她身体里感觉。她那样地爱他。
司家朗在湖边钓鱼,绿山就在他身后,那一片小山脊是浓得化不开的绿,远远看过来,湖与山之间的小路是白色的,长长细细一条,而湖水是翠紫色的,绿山是绿色的,像湖泊披了一条绿白色的丝巾,多么漂亮!
苏听在他身边坐下,陪他钓鱼。俩人相依相偎,坐得久了,还真有点凉,她从袋子里翻出一条厚厚的大毛毯。他将她裹进大毛毯里,而他只是搭了一点在肩膀上。他手里拿着长长的鱼竿,太阳又升高了一点,山风吹走湖上晨雾,绿山顿时亮堂起来,是那种润得能滴出绿墨的亮堂,映得他那对春水湖一样的绿色眼睛更绿了,绿得几乎要透明。他看着她,轻声细语:“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