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小鬼什么的。上次那个女鬼姐姐不就是附身在死人钱上嘛。”
“哦,对。”小李对另外两位简单讲了讲上杨庄的杀妻案,又问米正,“能算得到黑二虎在哪儿吗?”
人贩子经手的多半不会只是一个孩子,把整条线都连根拔起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米正算得一团乱:“别催。我这个才刚学了一点点,线索太少了。”
黑二虎,一听就不是个正经名字。
连正确的名字都没有,更别说是八字之类。
连名字和八字都没有,那就更没有本人用过的东西什么的。
警方倒是根据洪高夫妇的描述,画了一张画像,但没什么细节,不能拿来看相推断。
再说都是十好几年前的案子了,米正试了试,最后还是拿出一枚铜钱来抛。
“你这不是带铜钱了吗?现在做什么?”
米正搓搓脸皮:“算死人。我要算洪亮亮。”
鬼的记忆本来就模糊。
洪亮亮被拐的时候已经有六岁,按理来说已经记得很多事情,但是他被人贩子下了药,平时看起来还算聪明伶俐,但是脑子浑浑噩噩的,被洪高夫妇“收养”后,谎称是五岁,因为不好上户口,也就没上学。
虽然洪亮亮没有正确的名字,没有出生年月日,但至少人……鬼在面前,总有算的方法。
小李就问米正:“不看相吗?”
“小孩没长开,看相不太准。作为一个辅助手段吧。”米正一直捣腾到了傍晚,才得到一个大概的结果,打开手机地图比划距离,“应该是绥州这一片。”
绥州是个边境城市,还是两省交界处,治安情况一直到十年前才有了彻底改善,但相对于全国其他地区而言,一直不怎么太平。
比较“好”的是,绥州人口不多。
米正想得很开:“说不定我在大街上坐一会儿,就能见到黑二虎了。”
这回俞刑警没跟着去,还是小李和王刑警轮流开车去了绥州。
这次开了五个小时,到达的时间还是半夜。
小李在前台办理入住。
小旅店也没有什么正经大堂。米正就坐在边上放置的沙发上打瞌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包被扯了一下,还以为是小李来叫他去房间,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一个男人正扯着他的包。
也不太准确,应该他包里的小纸人一手扯着包,一手扯着男人的手:“嘻嘻。”
羊癫疯
半夜, 边境小城的小旅店,大堂的灯光昏暗,小纸人惨白一个, 还发出了笑声。
人高马大的汉子一声惨叫, 直接大力甩开手跌倒在地。
一直担心自己被撕碎泡烂的小纸人却没那么容易被甩开, 像是涂了胶水一样, 牢牢粘附在他手上, 顺手把米正的包一起拖到地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
小纸人嘻嘻笑着,顺着汉子的手臂往上爬,瞧着四肢不协调, 速度却异常地快。
汉子的眼睛盯着,猛力的拍击自己的胳膊,却只能看着小纸人一眨眼已经爬到了他的肩膀位置,感觉马上就要爬到自己脸上, 不禁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啊——救命啊!妈啊!娘勒!”
他叫得实在是太惨了, 旅店值班的前台打开大灯,客厅的光线瞬间变得明亮,让所有人都不适地眨了眨眼,或者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等感觉到光线不那么刺眼了, 他们才注意到一个体型魁梧的头发已经略微花白的男人正满脸惊吓地仰跌在地上, 还在不断用一只手去拍打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那拍打的声音大的听着都生疼。
前台吓得都不敢靠近,又怕人在自己的地方出事情, 赶紧拿了电话准备好了叫救护车, 一边问:“你没事吧?他是不是有什么病发作了, 有带药吗?”
男人身边有个同伴,是个面容和善的女人, 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听到问话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我不知道啊,以前也没犯过病啊。”
米正假装不知情,凑过去问:“是不是羊癫疯?这个病最好嘴里面咬点什么东西,万一咬到舌头就不好了。”
前台赶紧说道:“我去找一条毛巾。”然后飞快得拿了一条毛巾塞进了男人的嘴巴里。
男人看着小纸人已经爬上了他的脸上,把他的嘴巴捂住。
摔在地上的背包自己拉开了拉链,从里面爬出来更多纸人,一个个的把他的手脚摁住。
他挣扎地更加激烈,但他这时候能够活动的幅度很小,看起来更像是羊癫疯。
癫痫,俗称羊癫疯。这种病发作的时候,没什么预告,不发作的时候,人是完全正常的。
因为怕出事,在王刑警提议将人送去医院的时候,女人马上就同意了。
绥州市的面积不大,从小旅馆去医院开车只需要十来分钟。
有王刑警和小李两个男人,很轻易就把汉子抬到了车后座上。
这样的话,车上只能再坐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