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可不是别人,知道米正这些亲手捣鼓的东西,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当下郑重谢过,顾不得烫,浅浅啜了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
米正又拿了一整个榴莲千层和一个巧克力千层出来。
六寸的、整个的、超级厚的千层蛋糕。
大半注意力都在工作上的小李看得都惊呆了:“你出门还带这个?”
“嗯?”米正正在找刀子准备切蛋糕,“不是我准备的。我们家罗伊你也认识的,他天天做甜品,车里的东西是李叔给收拾的。”
家里的一日三餐不一定罗伊来准备,家里其实还有好几个厨师鬼,擅长各地菜肴。
罗伊只是其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鬼。
米正不挑食,大众口味他都能接受。
创新菜的话,姜稷会很捧场。
反正罗伊在家里的自由度很高。这个大鬼,只要有一个厨房,就能不挪窝。
米正找不到刀子,就干脆给小李一个勺子:“直接这么挖着吃吧。我们去把几个黑煤窑的情况都摸一遍,再去找找钱老板。”
表面上,钱老板是提供“货源”的大卖家。
之前在山坳里的时候,钱老板说是从福利院拉来的人,但他是被绑来的,估计同样被绑来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
另外,钱老板说的福利院,他也很在意。
能够被钱老板放在台面上说的福利院,在这群黑煤窑的老板中间是一个稳定且可靠的供货渠道。
住在福利院里的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再被拐卖进矿内,完全是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
剩下的黑煤窑不需要再一个个进去看,鬼车经过,许多小纸人就飞到车里,把拍摄到的视频给小李来处理,最后还把钱老板直接“请”上了车。
小纸人们非常热情,柔软的纸张牢牢得包裹住钱老板全身,也不用他走路,一路飘着就到了车上。
小纸人放开手的时候,差点闷死的钱老板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跪在地上呛咳出声:“咳咳咳。”
他半真半假地咳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干了一票回来。这一票就赚了好几十万,虽然没那些干黑煤窑的多,但至少安全,也不用……很少需要处理死人,也不用天天守着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看起来他和老三他们都一样开黑煤窑,实际上他这个黑煤窑只是做做样子,方便他拉关系卖货而已。
这么多年下来,他得罪的人肯定不少,难保不会有人找到他头上。
但是能用这种手段把他带过来的……
他跪趴在地上,眼神悄悄打量四周,结果看到几个手指长的小纸人对着他,露出弯弯的眼睛和弯弯的嘴。
“你想好啦?”
“你在看什么呢?”
“你直接问就行了啊。”
小纸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钱老板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惊恐,就觉得后脖颈被一道极大的力气扯着往后拖。
他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感觉到脖子被衣领勒紧,重新感觉到呼吸困难:“嗬……轻、轻点……”
米正对拽着钱老板衣领的小纸人招招手,一边给他们倒了一杯茶,一边打量钱老板。
钱老板是从被窝里被抓出来的,穿着一身秋衣秋裤,长相没什么特色,身材中等,看向米正的时候下意识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乍一眼看上去还挺和善的,甚至有点老实巴交的感觉。
但他一笑起来,三角眼和三白眼就变得不明显。要是他不笑的话,整个人看上去不仅奸,还恶。
米正对小李说道:“你来问吧。问不出来的,我来刑讯逼供。”
钱老板一听,笑不出来了。
不是,现在刑讯逼供能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的吗?
还是这两个人是想黑吃黑?
等等,说话的这个小哥,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米正的眼神对上他:“看我眼熟?玥城老菜场,你亲自把我绑的,忘记了?”
钱老板一听,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脸上原本呛咳出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你不是被三哥带走了……”
他的脑子里剩下的第一个念头是:黄老三害我!
小李的声音在钱老板的耳中听着像是天籁,非常好说话的样子:“这样,你就先从绑架他……”他指指米正,“开始说起。记得不要废话。钱老板也知道我们年纪轻,没什么耐心。”
钱老板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着这些飘来飘去还会嘻嘻哈哈的纸人,感觉还不如进局子,至少不用担心会被刑讯逼供。
这两个小哥要是真的刑讯,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刑讯法?
难不成真的要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他干咽了一下:“这位小哥,是黄老三要的人。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黄老三这个人,我们都叫他三哥,认识很多人。黑煤窑的销路主要靠他的路子。具体什么路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