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温存没多久就听赖秋在敲门,开门让进赖秋就听她说:“快跟我下楼,那唱曲儿的好像不是凡人。”她神情激动却没几分惧怕,看来应该不是敌人。
小青率先变化出衣装来,一挑唇,“走,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三个人从客房走下来,甫一露面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店小二记得白素贞,人美出手还阔绰总会让人莫名有些好感,身旁那个姑娘也是绝美只不过他不大记得有这位客。总之他立马给她们寻个位置坐下,在人挤人的情况下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已是不易了。
小青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指间捻了一颗花生扔嘴里嚼着。
唱曲那人收了一圈钱后继续唱起来,这一次他唱的是母子情深却难团圆。这次他边唱边演起来,虽然他是个干瘦的长着胡子的男子也没有装扮却演出了十月怀胎的期待,孩儿呱呱坠地后的爱意陪伴,看他一点点成长举着他让他爬上父亲的书案。仿佛他面前真有个别人,他对“丈夫”笑,和“丈夫”一起教孩子一字一句。
语调一顿,人群鼓掌,叫好。
他又接着唱,这次演的是那儿子。身高体长的他演出了孩童的磕绊懵懂,喊已经故去的娘亲醒醒,夜里难眠紧抱着娘的衣物。
小青听着看着,不知不觉间已泪沾衣衫。强烈的悲伤和内疚正在一点点割裂她,她懂情感不久一时间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些情绪陷入了黑海之中,无法自拔。
这时一只柔软的手牵过来,十指相扣向她渡过源源不断的力量。
白素贞又捏捏她的手心,说:“我们走吧?”
小青鼻子发堵,堵得五官都是酸的,“再等等吧,听听后面怎么说。”
她坐在那不动倒是白素贞忍不下去了,那唱曲的绝对是故意的,她拉起小青就走,不管他到底是何身份到底什么目的,总之她不忍心有人刺激着小青。
赖秋焦急道:“哎!别走啊!”她想去追可又关注着那唱曲的,脑袋左摇右摆不知该先往哪去。
白素贞将小青拽上客房,她推开窗子看了看,说:“一会儿就从这飞出去,先隐去身形别惊扰到凡人。”话音未落就听房门被敲响,小青以为是赖秋追上来了抹抹眼泪就去开门。
那唱曲的男人拱着手,笑着说:“都逃那么久了怎么还要逃?”
白素贞暗暗咬牙,末了还是说:“先让他进来说话。”
那人进来也不乱看视线规规矩矩落在白素贞足前的地板上,他说:“之前你们躲了那许久,生生把许仙都给熬出世了,你瞅瞅你瞅瞅,之前的白忙活。”
小青之前被他勾起伤心现下对他有些怵,罕见地没有唇枪舌剑而是往阿姐身后站了站。白素贞被他气笑了,反问他:“那你说本该如何做?去当一次大圣翻天覆地闹一回?”
那人想了想啧啧摇头,“那更不行啊。”他又说:“躲着吧,也对,当时你们的心境不稳冒然行动难免玉石俱焚。躲着吧,也不对,躲太久了一出什么事儿太被动。”
“我听不懂!”白素贞眉毛一竖挥手祭出一段白色绸缎三两下将唱曲的捆了个结实,她还吓唬着,说:“小青,拿宝剑来!”
赖秋敲门没人理她自己化成小虫从窗子飞进来,一进来就看青白二蛇举着刀剑在那唱曲的身上比划着,她连忙喊:“别杀别杀,这人好像就是那个神医。”
白素贞收剑冷笑,说:“我也猜是他。我们每走一处便在每处的妖精那留下消息,只有妖精们和那‘神医’才知晓我们的行程。只是此刻我却不知,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如何为别人医治?”
唱曲的说:“我的确会些医术救治了好些个凡人,我也知道名声传得远的还是在精灵之中反倒是人间少有人知晓我。”他不叫妖精而是称呼为之精灵。
他说:“这医术嘛,我只知些皮毛,我都是治心病的。哎就比如说,刚修行出来的小生灵他们基本上都七情六欲不全,某一方面冷漠无感又可能某一方面太过超常。这样呢就会导致有的灵极善有的却极恶,有的与人同感又有的冷心冷情。”
白素贞突然紧了紧手中的剑,唱曲的连忙说起重点,“啊,大概就是这样。七情六欲不全却某一情欲过于超常就容易失控,他们叫‘走火入魔’,这个说法人间也有常在修士——”
白素贞举剑。
“所以!所以说,我是为他们医心病的,所以啊我在精灵们口中医术超群免他们走火入魔。”
白素贞:“小青的肉体之衰竭你可能医治?”
唱曲的摇摇头:“不能,我不会医。我是来医她和你的心病的。小青姑娘一直对那小子的死自责,就算你带她逃再远也不会好的,暗疮被掩藏起来不代表痊愈了,复发时是会要命的。我治旁的灵时只需要引领他们去觉醒七情六欲,一旦情感平衡了心病也就好了。可小青姑娘不同,她已经觉醒七情六欲却陷入其中,她若是人我还能劝说一番可她不是,‘懂’和亲身体会过终究是天壤之别的。”
唱曲的艰难竖起食指,说:“我提议,她的心病要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