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荏薄的肩头微微抖动,如泣如诉,悲不自胜。她又疼又累,哭着哭着,便睡沉了。
维桢是被一阵奇怪的响动吵醒的。
像是在切割着金属,又像在钻孔,因为动作利落,声音颇为流畅,不算刺耳。
她的头脑昏昏沉沉,还没清醒过来,呆呆地望着紧闭的车门。门外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很沉闷的响声,门锁的地方被拆除,一道光透进来,然后门被缓慢地推开。一群人步履矫健地走进来,人不少,脚步声却整齐、沉稳,似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众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同时落在她身上。
光影中的女孩子,眉眼娟秀绝伦,肌肤白嫩如玉,晶莹剔透,美得像一尊价值连城的人偶娃娃。身上是保守的粉色睡裙,体型太娇小,宽大的衣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因过于惊慌,行动间扯得凌乱不堪,大片吹弹可破的雪肤上,布满了青紫痕迹。衣襟处裸露出小半个凝脂白玉般的丰腴乳球,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颤巍巍地起伏,一道道浅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床单、她穿的裙子,都洇染出点点血迹,床下堆着带暗红色块的白色裙子,地上散落着一团团染血的纱布,如此种种,昭示着这个行不胜衣的女孩儿,刚刚遭受了十分残忍的侵犯。
所有人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不算宽敞的空间,彷佛连温度都在节节升高。
逆着光,维桢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与衣着打扮,只看见一个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她被这群人如有实质的目光看得心底发怵,后知后觉地记起,沉嫣的手下进来不需要拆锁。
所以,这些是什么人?
脸色‘刷’一下变的惨白,她张皇地颤抖着手脚爬起来,半侧过身子,紧紧贴着床头,压抑地,葸懦地小声抽噎起来。
甚至不敢问一句,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