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领了证,行过礼,有了名份的继妻,也就那么回事儿,与完成一项任务无异。毕竟他不是普通人,徐家不是一般门第,家庭完整和睦,是有其政治需要的。
既然继妻对他冷脸,他也就顺水推舟,权当上下级般相处。一年下来,小儿子终于对他恢复了过往的亲热。
……
徐竞骜捏着眉骨,胸膛起起伏伏。
“竞骁,我只问你一句,”竭力平缓语气,双睫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当真没有转圜余地?”
他狭长眼弧往下塌垂,眼角已泛起一抹赤色,看上去,竟似在作无声的哀恳。
徐竞骁喉头滚了滚,淡色唇瓣慢慢掀开,话未脱口,一缕血水又再奔出。
他毫不在意,咽回嘴里的残血,“哥,我也问你一句,”与他哥四目相对,眼底也是猩红点点,“如果在生的是欣夷光而不是欣柑,你愿意与我分享他?”
徐竞骜瞳孔猝然紧缩一瞬。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至天灵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终于体会到徐竞骁刚才说“绝无可能”时的心情。
微叹了口气儿,抬手拭抹弟弟嘴边血沫,“从小到大,你不想做的事儿,谁也勉强不了。你要做的事儿,件件都做到极致。”
“我不动她,只是偶尔见见面。你别带她走。”
“我是你亲哥,你给我留点儿念想。”
“立刻着手给阿昆申请美国的大学,就咱们母校吧。你年年砸那么多钱下去,总不能肉骨头打狗,有去无回。”
那宝贝儿太要命了,让人食髓知味。竞骁从来就不是个含蓄隐忍的人。徐竞骜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两个亲人父子反目。
“你儿子不是好糊弄的,不要直接起冲突。”
“事缓则圆。隔开一段时间,徐徐图之。”
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徐竞骜肯让步,徐竞骁脸色恢复如常,二人交臂抱了抱,算是冰释前嫌。
兄长的话有理,徐竞骁点头应允。他何尝愿意与爱子生出嫌隙。先把欣柑哄好,欣柑肯驯从的话,之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徐竞骁亲自把他大哥送到院子正门前。
徐竞骜下手没留情,他半张俊脸红中泛紫,愣是没事人一样,明晃晃就出来了。反而是旁边经过的人都跟做错事一样,主动低下头,步履匆匆,没人敢细看。
徐竞骜的下属早就在车前整齐划一站定等候,一见长官就敬礼。
徐竞骜略一颔首,转头淡声吩咐他弟,“派人请她过来,我再看看她。”
作者的话:
看到大家给我的留言、安慰,很感动,谢谢你们哦。
不过叁次元有更烦的事儿。
我家宝宝们不怕我。
听上去不像坏事,但看管他们念书写字的时候是真要命。
最近嗓子都是哑的。
我是真的想当个温柔的好妈妈,但现实不允许。
有时真的很无助,骂也不怕,打手心也不怕,他们没哭,我自己就先被气哭了。
可是又不能不管,不在正式上学前帮他俩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怕入学后赶不上,耽误了他们。
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