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风看归年沉默,不由心生疑惑,没忍住多问了遍,可归年仍是一开始那样,不仅不说话,也不肯抬头。
归年?小年?年年?段惊风试着叫归年小名,不喜欢玩咱就不玩了,明儿个我再带个有意思的回来,到时
没有不喜欢。归年抬眸冲段惊风笑,眼尾有点儿红,像是被欺负惨了,我很喜欢的,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被勾起不好的回忆罢了。
段惊风皱眉,条件反射性地要追问,归年却难得强硬,拽住段惊风手腕往花坛边走,打断段惊风没问出口的疑惑。
这块儿干净,我要夹一排鸭子。归年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伤心的人不是他,哥你过来陪我玩,我们一起夹。
段惊风话到嘴边,见归年这样,又只好全咽回去,没过多打听归年的秘密,只是弯弯唇应,得勒。
段惊风放月假这天,连下好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庆州迎来了久违的大晴天。
假虽然不长,可各科老师却毫不手软,试卷一张接一张地发,恨不能占据完所有空余时间,生怕假期学生会荒废学业。
段惊风嫌累,懒得分类整理,随意地将试卷摞成一沓,便一股脑地塞进书包,然后起身要往外走。
老刘攒了个局,叫我们过去喝酒。时闻折叫住段惊风,上次我们鸽了他,这次说什么都要去,要是再放他鸽子,我怀疑他会直接杀到我家揍我一顿。
昨晚归年知道他要放假后,直接乐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说再也不用一个人在家了,而段惊风见此,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被他俩忽略很久的事。
自从上次在警局登记完,平时又忙着上学,段惊风已经很久没联系过警局的人,手机上和时季的聊天也停留在半个月前。
所以昨晚段惊风让归年早睡,说今天下午要去趟警局,好找时季了解下归年这事儿的进展。
不过时闻折说的在理,刘迦浩跟他们玩的好,上次约他们出去他们已经鸽了一次,那于情于理这一次都该到场,要不然伤了兄弟和气。
只是警局这边要多久,段惊风也不太摸的准,怕时间说少了,到时还得让人瞎等他。
那就去吧。段惊风含糊道,不过我可能去的迟,你们可以先吃,地址发我就成。
时闻折应了,这没问题。
为了节省时间,中午放学前段惊风给归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提前收拾好,这样等他到家后就能直接出发去警局。
所以段惊风到家时,往常还穿着睡衣在玩儿的归年,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了,而他见段惊风进屋,笑着蹦过来挽他手。
段惊风早习惯了归年粘人,现在被归年挽着也不像一开始反应大,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拿好钥匙就出了门。
两人还没吃饭,不过段惊风不太饿,但他怕归年饿,便先带归年去吃了饭,然后才打车去警察局。
今儿是时季值班,倒避免了段惊风还要在警局等人的尴尬,然而面是见到了,可时季带来的消息,却不是段惊风想听到的。
没找到??段惊风皱眉,猜测道,是没找到他父母么?
时季诚实地摇头,打碎段惊风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坦然道,是没找到宣城。
根据归年提供的信息,时季率先排除了一大批城市,然后再对比国内各大城市,只是无一符合归年形容出来的宣城,而地图上更是查无此城。
时季不相信这个结果,有扩大排查范围,以为有些特点是归年记错了。但这次得出来的结果是一样的,还是找不到宣城。
至于归年说的父母,时季也查了,信息库里压根没有他们的信息。
时季斜了眼脸色惨白的归年,没跟段惊风提这件事儿,只是用力抿抿唇,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听到时季说没找到宣城时,段惊风只觉得荒谬,第一反应竟然是嫌弃他工作能力,要不然怎么连这种事都做不好。
可之后几秒,段惊风瞥见一脸惨白的归年,却顾不上去想时季,下意识地握住归年手,轻轻捏了捏他指腹,无声安慰他。
归年察觉到段惊风的动作,难得没有立刻粘上来,而是抬眸冲他笑了一下,只是眼底没有段惊风熟悉的笑意。
时季: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次没找到不代表一直找不到。时季说,兴许是找的方向错了,漏了重要信息。
时季看向归年,问他道,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事没说,比如除了宣城沿海外,还有没有什么突出特征?
段惊风也看归年,跟着补充说,对啊,你仔细想想。
归年哑然,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迎上段惊风和时季期待的眼神,只能摇头,没有了,能说了我都说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归年还是对警察抱了希望,暗自幻想过警察能帮忙找到家,所以来的路上他才会那么紧张。
然而时季带来的结果,无异于一盆凉水,浇的归年透心凉,彻底向现实妥协,接受他穿到了另一个世界。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