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宣城的知名度,时季怎么可能找不到?而时季之所以一无所获,无非是宣城不在这个世界罢了。
时季欲言又止,还想再问归年问题。但段惊风看归年脸色不好,便没给时季开口的机会,就先到这儿吧,后面有事我再微信联系时叔。
打扰时叔工作了。段惊风歉意地冲时季笑,辛苦时叔替我们找人,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时季:
他看出段惊风去意已决,再强留人也问不出什么事儿,干脆摆摆手让段惊风走。
段惊风也没不客气,见此立马牵着归年手,将人领走了。
庆州市公安局旁是一个公园,段惊风见归年状态不对,没敢带他走,而是领着人进了公园凉亭,打算等归年缓过神再走。
还好吧?段惊风让归年坐好,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去买瓶喝的?
段父段母虽常年在外,让段惊风小小年纪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但别人有的段惊风都有,段父段母对段惊风的爱更是一分不少。
也正因如此,段惊风其实不太能体会归年当下的心情,毕竟对于他来说,早就过惯了没有父母的日子。有时候段父段母忙起来,他们也可以几个月不联系,段惊风就跟没父母似的。
所以在段惊风看来,生活里有没有父母并不重要,自个儿过的好就够了。可看归年表情,段惊风莫名觉得他很难过。
不联系和联系不上还是差别很大。
看着眼圈儿变红的归年,段惊风眼底划过一抹懊恼,在发愁该怎么安慰人的同时,还后悔平时没跟时闻折多学学,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一句安慰人的话都说不出。
我不要。归年红着眼看段惊风,声音哑哑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你陪我坐坐。
说完归年拍拍旁边的空座,眼神示意段惊风坐下来,而等段惊风坐好后,归年便立马粘了上去。
一如在家。
段惊风没动,安静的任归年抱着,怕归年这会儿心思敏感,他一动便戳中了归年脆弱的神经,从而让他情绪崩溃。
归年倒也安静,只是挽着段惊风手臂的手十分用力,似乎这样就能收获力量,暂时不受坏情绪打扰。
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归年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段惊风不由叹了口气,心说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打算说几句熨贴人心的话。
归年,虽然时叔暂时没找到你
归年掐了段惊风一下,打断他继续往下说。
归年用劲不大,段惊风并不觉得疼,倒感觉像被猫挠了似的,有点儿痒。
我知道。归年小声重复,语气听起来让人心疼,段惊风宁愿他像平时娇纵,也不想看到归年这样,我都明白的。
知道时季做的是无用功,明白花再大气力也不可能找到宣城。
就像他,压根不属于这个世界,归父归母若是去找他,肯定也一无所获。
一想到父母,归年情绪更低落了,甚至还开始觉得委屈,想不明白这种事为什么就发生在他身上了。
虽然段惊风对他很好,虽然在这个世界比那个世界有趣的多,可这儿没有疼他宠他的亲人,更没有他认识的人。
归年在这儿是完完全全的外来者。
段惊风满肚子安慰的话被归年一打岔,倒是脑袋一白,忘了要说的话,再看归年现在这幅表情,更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
段惊风兀自低头笑了下。
归年听到段惊风的笑声,暂时脱离悲伤情绪,抬眸奇怪的觑了眼段惊风,声调儿软乎乎的,哥哥在笑什么?
段惊风没回答归年,只冲着他笑,反问道,带你去玩儿,你去吗?
时闻折接到段惊风的电话说要带个人过来时,才刚跟刘迦浩碰面。
什么?时闻折这边有点吵,没太听清段惊风说的话,你要带谁过来?
刘迦浩在抽烟,闻言拍了时闻折肩膀一下,啧了声反问道,这你也要管??
不等时闻折怼回去,刘迦浩便拿过手机,笑嘻嘻地说,段仔你想带谁都行,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刘迦浩还补充说,多带几个也没问题。
段惊风骂道,滚你大爷的。
段惊风没跟刘迦浩瞎扯,找不说了,待会见。
归年眼眶还有点红,但到底没有再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等段惊风打完电话,反应过来他应该要问问话的,我们去哪儿啊?
吃饭。段惊风简单的解释,刚接电话的是我朋友,叫时闻折,跟上次问你问题的时警官是一家人。
段惊风笑着说,另一个叫刘迦浩,我们三个是初中同学,一直玩的比较好。
归年没说话,只不时的点头,眼里划过些许羡慕。段惊风比他好太多了,不像他虽然长到这么大,连个朋友都没有。
段惊风还想跟归年说说他初中的事儿的,可余光见归年低下头,情绪也肉眼可见地变消沉,不由住了嘴,犹豫地叫他名字,归年??
段惊风觉得归年不对劲,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