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不是冲你发脾气。”维桢面皮薄,他有多少衷肠话儿也不方便在人前表白,便站起来,牵了维桢的手,“桢桢,咱们到那边说说话去。这些人好不识趣。”
韩弗理对沉飞暴烈的脾性习以为常,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翘起大腿仰面倒进沙发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沉二少再神通广大,在维桢学妹面前还不得伏低做小,装孙子玩儿。”念及维桢风姿绝代,转侧绮靡,顾盼便妍,随之生出几分艳羡向往之意,默忖若自己能得维桢青睐,别提装孙子,作牛作马供她驱使都心甘情愿。
蒋晗熙懒怠理睬韩弗理,目光有意无意地追着维桢纤袅的背影,眼见沉飞弯腰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维桢歪着脑袋说了句什么话,引得沉飞哈哈大笑,贵宾套房里乐音靡靡,人声吵杂,那恣意飞扬的笑声仍一丝不漏地落入蒋晗熙耳内,竭力掩遏的嫉妒刹那间自灵魂深处窜起,如同毒蛇一般贯穿他的身体——他何尝不想独占维桢,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璨若流光,国色无双,与自己言和意顺,无一处不贴合心意,他恨不能将她藏到骨肉中去,不准其他男人窥视一眼。
蒋晗熙用力阖了阖目,手背暴起的青筋渐渐平复。他来迟一步,打一开始就与维桢错过,即便没有来迟,他与沉飞能力手段势均力敌,论心狠却不及他,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沉飞其人,看似暴躁易怒,专横跋扈,实质深谋远略,杀伐决断——虎口夺食,谈何容易!何况又是多年手足好友,感情何等深厚,如何下得了辣手。蒋晗熙垂眸桀然一哂,满嘴涩然。就这样罢,能得数年相守,已是意外之喜,获陇望蜀,多想无益。
这边维桢正嘟着嘴抗议,“我不要坐你腿上。”
“哦,为什么?”沉飞扼住她的身子,坏笑着将膝盖往上一颠。
维桢惊叫一声,连忙搂紧他的脖子,一时羞恼不已,小粉拳捶了他肩膀几下,忿忿地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人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维桢不再怏怏不乐,沉飞欢喜起来,拿下颚抵了抵她的额头,“怎么不是小孩子?桢桢分明是老公的小心肝、小宝贝儿,我还嫌疼不过来呢。乖宝宝,让我抱着你吧。这里没有外人,咱俩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好不好?”他们坐在背人的一角,相对清静些。
维桢大大的杏眼扑闪着瞅了沉飞片霎,终于点头依允,“沉飞要跟我说什么?”
沉飞柔情缱绻,执起她一双苒苒素手,绵言细语道:“桢桢是不是记起萨拉和柏妮丝那段公案,对老公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