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呢?”秦销冷静地问。
酒店医务室里灯光惨白,瓶瓶罐罐的药剂反射各色光芒。两个护士正在给汪悬光催吐,她紧闭着双眼,面容苍白虚弱,单薄的身躯痛苦地抽动着。
在场的除了医务人员、酒店的负责人,还有秦销的一个发小,听说他食物中毒过来看热闹。
“你们老板常年山里飞,直升机肯定在这儿,”秦销侧脸冷如坚冰,对酒店的经理说,“联系医院、通知中控,十分钟内起飞。”
“你没听见蓝色暴雪吗?!人家他妈的哪儿给你找个不要命的飞行员……”
那位京少发小骂了一半,反应过来,愕然盯着秦销:“你自己上?我操!你不要命了吗!”
秦销根本不理他,一把抱起汪悬光,大步走向外,风衣下摆随步伐飞起,神色沉郁肃静。
“这他妈就是个妞儿啊,”京少发小的咆哮声,回荡在幽深的走廊里:
&ot;这个天儿,你他妈跟她得一起摔死!犯得上吗你!&ot;
·
十五分钟后——
螺旋桨轰隆轰隆地转动,直升机在狂风中离开停机坪,顶着漫天的大雪花,向着乌云密布的夜空飞去。
山中连绵的巍峨建筑在下方越来越渺小,逐渐变成一片微弱的灯火,最后消失在呼啸风雪中。
直升机窗映出秦销挺拔的侧影。机身随着剧烈震荡的气流回摇摆,他操控机台的双手稳而有力。
&ot;嗯……&ot;
不知是被晃得难受,还是被勒得难受,汪悬光呻吟了一声。
她偏头靠在座椅上,整张脸被冷汗浸得惨白,强撑着一口气,睁开眼睛,好像看了秦销一眼。
一阵烈风迎面袭来,直升机倾斜着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冲了进去,秦销的瞳孔深处闪烁着微微的笑意:
“宝贝,我们也算同生共死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