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那六弟可要当心脚下,免得夜深天黑,看不清路,一不留神摔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李晋成闻言敛去笑容,余留毫无感情的微笑,李道安亦是如此。
徽容见不得他们明里暗里的嘲讽争斗,心烦意乱,不过表面仍是淡淡的疏离,福身道别,“妹妹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她便不留余地离开了。
李道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丝淡淡的忧愁笼罩在眉眼间。
李晋成意味深长道:“四哥,有些事强求不得。”
权力、地位,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亦是望向那抹娉婷身影,眼中充满着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李道安对他的话不以为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轻轻一笑,“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李道安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离开了,李晋成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目光冰冷犀利。
寿宴开始了。
华笙楼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徽容心事重重,兴致阑珊,怎么也融不进去热闹的氛围中。
她望了一眼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萧崇良,哀婉地叹了声,提前离席了。
外边下着不易觉察的蒙蒙细雨,冬莲上前为她撑伞,她摇摇头,温柔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神思恍惚地在宫苑中踱步,路过一片清幽雅致的茉莉花,不禁驻足欣赏。
在宫灯的映照下,沾着细微雨露的素白花瓣泛着淡淡的暖黄,别有一番韵味。
她俯身抬手抚摸,微雨落在了手背上,凉意从肌肤直达心底,赏花的兴致顿时没了。
身体的空虚得不到满足,兄长争斗带给她的愁绪又得不到排解,心里甚是难受,哀叹连连,愈发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此时,薄薄的雨雾倏然变大。
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上方,为她遮住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