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皱着眉头说。
“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张厨子死死拉着我说。
他好像把我的手拉到挫伤了。
“拜托你松一松,好痛啊!”
我甩了甩那只手,但他还是不肯放。
“拜托了,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张厨子贴了过来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回答。
“不,不不,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你去看啊,你仔细看啊,就在那里呀,你怎么可能看不见呢?你跟我是一样的呀。”
张厨子摇头。
“好吧,我看见了,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每次都这么一惊一乍的,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那个人真的会怎么样,我们早就死了。”
我对他说。
“我勉强相信你这一次吧。”
张厨子哆哆嗦嗦。
他试图松开我,但是手还是死死拉着我的衣服,我活动了一下那只手,见他好像不准备发疯了,也没让他一定要把手从我衣服上挪开。
这个时候车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风铃的声音。
“什么什么?”
张厨子尖叫起来就像是应激的一只猫。
“安静一点,客人那不过是我的一个小装饰品,最近有点毛病,就是会这样,过一会儿就会停下来的,反正你们到了地方就下车。”
司机解释说。
“我不相信。”
张厨子摇了摇头。
“随便你信不信你也可以不信,你不信又能怎么样?现在下车吗?你倒是可以从这儿跳下去,但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司机满不在乎。
“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张厨子对我说。
“深呼吸,深呼吸,闭上眼睛你什么也没看见,很快就回家了,等会儿就睡觉,好吗?等你睡着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对他说。
他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害怕。
不过看起来好多了,因为他没有继续尖叫。
“如果回家还是好不起来呢?”
他问我。
“总会有办法的,如果回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可以去找你爹到你家乡去,完成那些仪式,也许你就没事了呢就可以恢复了。”
我安慰他说。
“可能吧希望是那样,那我们尽快。”
张厨子说。
“是的,要快一点,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回家,你就再忍一忍,已经在路上了。”
我点了点头。
“好,好。”
张厨子顺从了我。
不远处的路灯底下突然闪过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血淋淋的红色的女人。
张厨子还想尖叫,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看见那里有什么了吗?”
他问我。
“我看见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在车里。”
我对他说。
“那好吧,我勉强相信你,不过司机怎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呢?”
张厨子问。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你要问司机,要不我问问吧?”
我说。
“司机,你有看见前面的路上有什么吗?”
我问。
“没有啊,前面的路上一片平坦,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司机摇了摇头。
但是车子往前行驶了一段时间路边突然传来了女人的□□的声音。
“好痛啊,好痛啊,谁来救救我,来一辆车吧,我要去医院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张厨子打了个哆嗦。
“我好像听见有个女人在说话,你听见了吗?”
他问我。
“我听见了,安心,那个女人又不在车里。”
我对他说。
“这个声音好奇怪呀,听起来有点像那个人,但又不是很像,就好像一半是一半不是,又熟又陌生的。”
张厨子说。
“我知道。听起来像是一锅章鱼煮了一半一半,已经熟了,另外一半还是生的,正准备把锅砸了。”
我回答他。
“听起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真是太好了。他们总说我是疯子,我觉得他们脑子有病。”
张厨子说。
“别管他们了。”
我说。
他点了点头。
司机皱着眉头把车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
张厨子问。
“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吗?一个女人在旁边的草丛里呼喊,我还闻到了血腥味,一开门就闻到了,应该有人受伤了,想要去医院。”
司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