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这就是她们的报应。”说着话锋一转:“那家里头现在是怎么个章程?”
李瑾:“祖父说让我和大嫂一同管家。”
孟蝶第一个出声:“这个好,以后那两个毒妇就在你手底下讨生活。而且你那大嫂彭氏我虽只见了一面,给我的感觉委实不坏,说话行动间颇有一些大嫂子的风范。”
温氏脸一红,玩闹着轻推了一把孟蝶:“没你这么夸人的。”
孟蝶:“我这是哪里是夸人,我这是实话。”
李瑾噗哧笑出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也没有很推辞就应了。”
温氏看着李瑾:“府里的管事怕是有好些都是那对儿婆媳的心腹,你们准备怎么办?”
李瑾:“我还没同大嫂商量,不过祖父已经放了话,但凡有不合我们意的,只管发卖了就是,有祖父这句话,想必那些人不敢使绊子。”
孟蝶:“有陈大人这句话,你和彭氏完全可以放开了手脚收拾家里。”
李瑾:“我也是这么想的。”
孟蝶:“那对儿婆媳眼皮子这样浅,下面的管事想必都是溜须逢迎之人,要么就是他们身边的人亲故,这些年下来,想必亏空不会少,你和彭氏迅速查证还能追缴回来一些,不然拖得时间一长还不被那些混账玩意全部转移走!”
孟蝶此话一说,连侯夫人都端正了一些坐姿:“你二嫂子说的很对,那老鸨婆这么想把她家的姑娘塞给李二郎,不就是因为她是继妻,德妃娘娘又不是她亲生的,无论是争家产还是争人脉都争不过你们大房。”
“虽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你们不能眼皮子浅到只盯着那点家业,但该是你们的总不能让那些小人拿去,白白便宜了他们。”
宁夫人也跟着附和:“母亲说的是。那些家业就算自己用不上,分给穷苦百姓还能得到真心实意的一句感谢,给那些小人?呵!”
李瑾看向宁夫人:“那些陈年老账要怎么理呢?”
宁夫人一顿。
孟蝶给李瑾使眼色。
李瑾瞬间福至心灵:“大嫂,要不你把瑞雪借我些日子吧。”
温氏无语的看着孟蝶,孟蝶装无辜。
温氏轻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还装,你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俩那眉眼官司?
侯夫人哈哈大笑:“你们瞅瞅,她们三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弄鬼儿呢。”
宁夫人等跟着笑开怀,屋中的气氛彻底恢复到往日的欢声笑语。
温氏:“我把瑞雪借给你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最好先同彭氏说,看看她什么态度,她那边有没有什么人,若是她也想查账又没有靠谱的人手,你在打发人来告诉我,我再把瑞雪送过去。”
李瑾:“还是大嫂想的周到,就这么办。”
后宅一切顺利,前院同样顺利,陈冠清为了自己的孙子,那真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姿态放的极低。
勇毅侯到底与他相识几十年,往日里关系也亲近,不然也不能联姻,这会儿见老友这般,心中的怒气散了大半,倒也没为难,就是陈致宁又被李茂和李芃打了一顿。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武将世家就是好,李茂和李芃从小习武,对人身体了解的那叫一个透彻,揍人的时候专门挑着不会留下多少痕迹偏又超级疼的地方打,陈致宁痛得要命,彻底留下了心理阴影。外室两个字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两家重归于好,勇毅侯府又留人用了饭,孟蝶还贡献出了自己养的灰树花,也算是给陈大人一个面子了。
送走陈家人和李瑾,一众女眷也没散去,悠闲的谈论着陈家的事情。
侯夫人忍不住总结:“都说贤妻旺三代,这妻子不贤也真是祸害三代,陈大人那样明事理竟娶了这么个蠢妇。”
宁夫人叹息一声:“继妻就是这样子,大多出身小门小户,教养不同眼界不同,一下子让她坐到那个位置,难免患得患失出现纰漏。”
你让一个村长一下子当省长,他大概率是做不好这个官儿的。
“要说可恶,还是陈二郎的母亲最可恶,心胸狭隘又蠢笨无比,她出身比继婆婆高,又是长房长媳,竟然还能被个继婆婆耍的团团转。”吴氏一摊手:“我乍一听到这消息,不瞒你们说,我都愣了好一会儿,这到底是什么脑子能干出这种事。”
方氏胡乱猜测:“听芸丫头和蝶丫头的说辞,彭氏想必是个有主意的,咱们家瑾儿也不是忍气的,赵老太太那般不成样子,她自己辖制不住,两个儿媳反而能对上,说不定是嫉妒两个儿媳。”
方氏完全不知道她的胡说八道最贴近事实真相。
这边说说笑笑的正在热闹,突然有丫鬟匆匆来报:“老夫人,夫人,诸位太太奶奶,刚刚承恩公府打发人来报,四姑太太小产了。”
屋中的气氛一滞。
侯夫人垂下眼眸好半天才道:“知道了。”
吴氏,方氏和温氏吃惊的看着侯夫人,又看看稳如泰山的宁夫人和面无表情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