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洪杰面色沉沉:“你有何证据证明师焕礼给了你采买女童的银子?”
李浩:“因为我家大人的嗜好,每一年都会采买女童,钱财皆从大人自己的私房和月例中出,故此有个特别的小账册。就在奴才的家中。”
董洪杰:“带着他去拿册子。”
衙役:“是。”
董洪杰锐利的目光看向王有福:“王有福,李浩已经招供联合你做伪证一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有福抖如筛糠:“大人,草民一时鬼迷心窍,是他,都是他说的,只要我随便说说就给我二百两银子的。”
董洪杰一拍惊堂木:“王有福做伪证搅乱公堂,拉下去,打一百板子。”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王有福是真的怕了,衙门的一百板子是会要命的:“爹,娘,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把我打死了谁给你们养老送终的,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啊,爹呜呜……”
王有福的娘面现不忍,王力冷哼一声:“没有他,我们还能多活几天。还是你也想他今儿卖小银,明儿把儿媳也卖了,后儿气死我把你也卖了。”
王有福的娘低下头,擦了一把眼睛,听着王有福的惨嚎:“死了活该!”
整个大堂除了王有福凄惨的嚎叫从外面传来,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默。
董洪杰再次看向孟蝶,发现她依旧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顿时对孟蝶是彻底服气,难怪她做了一系列引人侧目的事情,依旧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实打实的把柄,御史参她怎么都参不倒,就冲这份儿养气的功夫就知道她城府有多深,自己在她这个岁数都做不到她这个份儿上。
一名衙役匆匆来报:“大人,门外有两名姑娘说要告师侍郎杀人。”
师焕礼瞳孔巨震,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冷汗一颗一颗从额头冒出,再次努力回忆过去,确定自己将尾巴都扫干净了,内心的紧张顿缓。
两名年轻的女子很快被领入大堂。从样貌上很轻易的就能看出两人该是姐妹。
“草民海棠/依依参见几位大人。”
孟蝶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不着痕迹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来了。
师焕礼看着依依眼角的那颗艳红色泪痣瞳孔紧缩,与此同时,一张青紫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左胳膊处只留下浅淡疤痕的地方一瞬间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仿佛那里尚未痊愈,依旧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董洪杰:“你们要控告师焕礼杀人?可有人证物证?前因后果是什么?”
依依重新叩头,落落大方:“回禀大人,草民五岁的时候与姐姐的娘亲亡故后,父亲为了再娶新妇将我们姐妹卖入青楼,草民九岁那年被蒙上眼睛送入马车,再次睁眼时被捆在一处房间中的床上,那里不但有草民,还有另外一名女童,大概也是八九岁的样子。”
“我们二人粗粗交谈了几句,她说她叫赵玲珑,京城人士,父亲叫赵竹青,母亲韩氏,她还说她就是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