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
小蝉笑着,热热的呼吸拂在衔枝的锁骨处,衔枝只觉得全身似是被雷击中了,痒痒的。
她僵着身子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保持着后仰姿势也太久了。
正当小蝉欲要直起身子时,衔枝腿一软,直接仰面摔倒至床铺上。
小蝉也随着她的动作,顺势倒在了衔枝身上。
脸上一片柔软灼热划过,衔枝别扭地扭过头。
“你……你先下去……”
衔枝语气弱弱的,里头带着些哀求。
“可是,衔枝姐姐,我没力气了……”
小蝉嘟着嘴巴,定定看向衔枝的脸。
“以后,莫要喝酒了。”
衔枝的目光根本不知该放在何处,她侧着头,看着地面,推开小蝉,坐起身来。
而后,也不管小蝉如何在她身上动来动去。
她毅然决然地从床尾翻出一套洗掉色的灰蓝色衣裳,不由分说就要给小蝉套上去。
“衔枝姐姐不喜欢我这一身吗?”
小蝉贴在衔枝的脖子上,轻声问着。
“……不是。”
衔枝半天只挤出这两个字,便拿着那灰蓝衣裳,将小蝉套住。
“我不想穿。”
“不行。”
“我想要衔枝姐姐……”
“……你只是醉了。”
“……”
平日里干多了粗活的衔枝,力气自然要比身形娇小的小蝉大得多。
于是,不管小蝉如何挣扎,衔枝还是成功将那衣裳给小蝉穿了上去。
小蝉喝了药,此时正是浑身燥热的时候。
衔枝将最后一根带子系紧,小蝉便又闹着解开。
无奈,衔枝只好解下了绑头发的绳子,将小蝉的双手捆住,让它们不要乱动。
“你在这乖乖等着,我去叫辛四。”
“衔枝姐姐……”
小蝉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她,而她却不敢看小蝉此时的样子,直接撇开头,抬脚朝屋外走去。
身子不适,应找大夫。
衔枝将这句话记得很牢。
五十两
不久,辛四提着他万能的大药箱随衔枝一同到了茅草屋。
他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个不停。
“诶,那啥呢?”
辛四看了半天,都没看见被他的药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罪大恶极之徒,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
“什么?”
衔枝一头雾水,但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她快走几步,径直打开小蝉的屋门,将辛四一把推了进去,
“小蝉不对劲,应是喝多了……”
辛四听着衔枝的话,一抬头,就瞧见在床上不断挣扎的小蝉。
“哟……”
辛四面上神色复杂,这症状,咋看咋像他的药啊。
于是,他赶紧上前几步,衔枝也忙跟了上去。
“你咋个事儿啊?”
辛四蹲在床头,一脸复杂朝小蝉问着。
他的药他了解得很,他可是个善良的医者,做出的这种药不是很烈,药性是逐渐递增的,算得上温和。
所以,小蝉现在应是有意识,能回答问题的。
小蝉看见辛四,顿时不乱动也不哼唧了,她只抬起头来,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衔枝。
里头包含着多种控诉成分。
“你乖乖的,让辛四瞧病。”
小蝉的眼神像极了新生小狗,雾蒙蒙的。
衔枝越看越不忍心,于是直接撇过头去,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咋的?咱小蝉姑娘这是让恶徒跑了?失手把药下自个儿身上了?”
辛四一边耷拉着眼睛,一边挑着眉。
也不知是揣着答案问问题还真是这般想的。
“恶徒?”
衔枝听出了关键词,她面色一变,忙上前几步,跨到辛四面前就问,
“什么恶徒?小蝉这是被下药了?有无危险啊?”
衔枝这几日虽不常与小蝉有交集,但她可是一直注视着小蝉的一举一动。
为何送来恶徒她却不知晓?
果然,还是自己疏忽了。
衔枝紧紧抿着唇,下定决心往后再盯紧些。
“你这让我咋说呢……”
辛四扒拉着大药箱上头的带子,沉吟片刻,回道,
“这药吧,我倒是有解药,但是解药所需药材太过珍惜,因此贵得很。平日里我不收你们银钱,但这个我可不能不收,看在咱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便收你五十两吧。”
“自然,你也可以不买解药,这药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解了便好。”
辛四说着,招招手示意衔枝凑近,而后开口小声说道:
“你该也知晓是啥药了吧?要不,你帮个忙,可是能省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