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大将军是我伯父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向伯父隐瞒?
听意思好像我俩才是一家人似的!
“曹髦!!!”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却猛地传来了一阵怒吼声,一阵喧哗和谩骂之声传进了屋内。
成济下意识的拔出了佩剑,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很快就有一骑士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看向了司马炎。
“公子,镇护将军郭建率人强闯府门,被我们挡在门外!”
司马炎惊呆了。
“这是为何啊?”
曹髦同样一脸的好奇,“舅父想要进来,何以要强闯呢?”
“安世!我们去看看!”
当两人走出府门的时候,两伙人正在对峙,郭建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愤怒,手持利剑,对准了面前的骑士们,显得极为暴躁。
看到曹髦走了出来,他顿时仰头大叫道:“曹髦!!你害死了我的兄长!!我绝不饶伱!!”
听到这句话,曹髦心头一沉,却是茫然的询问道:“出了什么事?舅父何以如此言语?”
“都怪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兄长又怎么会被杀?!”
“我要杀了你!!!”
“大舅父死了?!”
曹髦瞪圆了双眼,眼里满是震惊,或许是悲伤,他险些摔在地上。
“怎么会呢?谁敢杀我大舅父?!”
“是谁?!”
“是你!你要为夏侯玄平反!我大哥受到牵连,含冤被杀,都怪你!!”
郭建几乎疯狂。
曹髦眼里满是绝望。
“大舅父居然因我而死我还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间呢?”
他猛地拔出了佩剑,“安世!我先走一步!”
司马炎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大叫着,成济眼疾手快,赶忙将曹髦抱住,曹髦不断的挣扎。
司马炎愤怒的看着险些逼杀曹髦的郭建,愤怒的叫道:“你这狗贼!你想要做什么?!”
“乡公足不出门,如何能杀害你的兄长?!”
“谁动的手,你就去找谁去,何以将罪名丢到乡公的身上?!”
“你兄长若是为夏侯公的事而死,那是死的其所,你这厮还要坏他身后名不成?!”
郭建凶狠的盯着面前的司马炎,双手颤抖了起来,利剑从手里滑落。
随即,他崩溃的跪在地上,捂着头痛哭了起来。
若是他真有向真凶复仇的勇气,又怎么会上这里来呢?
没那么容易!
郭髦默默的离开了。
他是要带着人离开元城了。
而司马炎还在向曹髦抱怨着,“此人不可深交,我阿父常说,这些姓郭的贪得无厌。”
司马炎瞥了一眼郭责,又对曹髦说道:“便是身边人,您也得多加小心,免遭其害!”
郭责的脸色很是难看。
曹髦惊讶的看着司马炎。
好高明的离间计啊!
要是你伯父也像你这样该多好啊!
不愧是司马衷的亲生父亲啊,果真圣质如初。
可惜,权臣常有,而司马炎不常有,自己所要面对的还是司马师这样的对手。
郭建所带来的消息是劲爆的。
这下,轮到曹髦有些愣神了,郭建指责自己杀害了郭德。
这郭德乃是司马师的女婿啊,庙堂之中,除却司马师,谁还敢杀他呢?
司马师为什么要杀他?
他就不怕彻底与郭氏翻脸吗?
郭建今日才告知自己这个消息,那这件事肯定已经发生很多天了,这些时日里,司马师又是如何善后的呢?
曹髦猛地惊醒,这不就是自己先前用的信息差吗?
司马师这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自己啊,这下是轮到自己开始猜测局势了吗?
我曾祖父他母的,这厮都快病死了出手还这么猛?
司马炎劝说了几句,又令成济保护好曹髦,方才离开了此处。
曹髦拉着郭责回到了内屋。
“郭君,大舅父被杀了。”
郭责沉默了片刻,“太后并没有再写书信与我。”
“我担心太后也被司马师所控制起来了。”
曹髦悲伤的说道:
“唉,大舅父是因为我才死的啊。”
郭责赶忙摇着头,认真的说道:“陛下,人固有一死,当今,我兄长为了给夏侯公平反这样的大事而死,这是死得其所,这绝非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
“我过去曾以为兄长胆怯,不敢匡扶社稷,如今看来,我远不如兄长啊!”
郭责仰头感慨道。
对此,曹髦倒是不做什么评价。
这人若是有敢为庙堂而死的决心,那也不会现在才死,早就跟着夏侯玄他们一同上路了。
就在两人推测庙堂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