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上大片厚重的暗红让霍骠目眦尽裂
血腥味儿钻入鼻尖儿。很淡,若非霍骠自小习武,五感比常人敏锐得多,不一定嗅到。
他遽然变色。
因为沉拂砚学习任务繁重,二人做的频率不高。但他器大活好,精力旺盛,插入的次数真不算少,她逼里出的水儿又多,照理不至于撕裂。
霍骠对沉拂砚的生理期比她本人还关注,尚有两周时间,就算略有絮乱,也不可能提前十几天。
无缘无故流血,只剩下一种可能。
霍骠想起从未谋面的义母,她被丈夫的情妇推倒后流产大出血,永久性失去生育能力,之后身体日渐衰弱,早早撒手人寰。
霍骠不在乎孩子,他对血脉后代没有执念。他不能没有沉拂砚。失去沉拂砚,他的后半生将不再有任何欢愉。
有一刹,他甚至不敢低下头去查看二人相连的下体。
沉拂砚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呻吟起来,“疼,里面好疼……”仓皇地揪着霍骠的胳膊,手指凉冰冰,毫无温度可言,“不、不要做了,好不好?砚砚好疼啊,哥哥饶了砚砚……”她当然闻不到血味儿,只觉腹部痉挛剧烈而密集,盆腔下坠感明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往下扯,彷佛要将她的子宫生生扯出体外。
霍骠肝胆俱裂,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好,不做了。你别哭,别怕。”语气却是从容不迫的,薄长的内双眼褶下敛,颈颌线扯紧,轮廓凌厉的脸庞镇定得甚至显出几分冷酷与不近人情。
眼睑遮掩下,眼白密密爬满了血丝。
他将沉拂砚紧紧搂在胸前,不让她的视线投向下体,“不用紧张,我在,万事都有我。霍骠绝对不会让你出事。”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性器撤出她的幼穴。
铁锈味立刻变得腥浓刺鼻,阴茎上大片厚重的暗红让霍骠目眦尽裂。女孩儿迅速收缩至指头大小的粉洞也缓缓淌出深稠的血水。
算算时间,最多怀上半个月,这个出血量,十有八九保不住了。霍骠记起沉拂砚在医院里提到她哥的孩子时,脸上不加掩饰的向往。
侄子侄女她都这样喜欢,那她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无心之失,他的确是害她流产的罪魁祸首。她会不会怨恨他?霍骠单是想象一下沉拂砚恨他,不肯原谅他,都有种锥心之痛。
沉拂砚这时也闻到血腥气了,“我流血了?哪儿破了?严重吗?”
她心慌意乱,第一个念头是受伤了会不会影响她正常去学校上学,忙支肘抵撑霍骠的胸膛,要俯身查看自己的下体。
霍骠手臂收紧环勒她的腰身,“不是。乖,别看,没有撕裂。”气息有些苦涩不稳,“砚砚,你怀孕了,但现在大概率留不住。”他低头仔细逡巡她的神情,“都是我不好,我的错。砚砚,你……”
沉拂砚一脸懵怔。她怀孕了?不可能啊,她每次都服食紧急避孕药,间隔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她也不像是易孕的体质……
“砚砚,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霍骠沉痛又怜惜地摩挲她的小脸,郑重跟她保证,“宝贝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别难过。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你想生几个,咱们就生几个。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她的?可是她并不想跟他生孩子啊。大学毕业之前,她不愿和任何男人成家,遑论生儿育女。
尽管霍骠一再跟她强调,她怀孕,又流产了,沉拂砚始终没有什么真实感。若非腹腔翻江倒海般坠疼,她甚至连一点儿异样的感觉都生不起。
“万一我不能生呢?”她鬼使神差问了句。倘若她之后不孕,他会主动抛弃她,放过她吗?
女人流产之后再不能怀上的情况并不罕见。霍骠蹙了蹙眉,“你别胡思乱想。人流就是个小手术。”竭力安抚她,“医疗技术不断发展进步。人工授精,试管婴儿,代孕,想要孩子,法子多的是。”
他目不转睛注视沉拂砚,语气坚定,眸色浓沉似墨,内里爱意翻滚,丝毫不加掩饰,“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一个孩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话没能安慰沉拂砚。一个个冰冷的医学名词背后,是女性为了孕育后代付出的巨大代价:打针注射促排卵的药物,取卵,移植……无一不对女性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一旦出现过度的卵巢刺激,甚至危及性命。
她只觉不寒而栗,指甲深抠入霍骠臂肌,“如果都不行呢?你会不会——”他会不会将她锁在屋里反复尝试,如同一个产卵、取卵的活体库?
“不会。”霍骠斩钉截铁,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也不会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不行?不行就不生。”态度倏尔放软,捏起她撇得青白的小手,小心温柔地哄她,“宝贝儿,那些医学手段对你的身体其实都有很大损害。万一真的不能自然受孕,咱干脆别要孩子得了。有我陪着你,照顾你,不比那些个不知道质地的子女强?儿女都是讨债来的,有什么好?砚砚有哥哥就够了。”
猝不及防之下,沉拂砚整个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