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森林或者只是简单的路边写生,她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画时指着空白处大喊「你怎么没有把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和汽车画进去?」
路过的年长者投来善意的微笑,让她脸涨得通红。
再后来她从他身上学会了隐忍,在外凡事不露声色。
还有,还有……
她学会了很多很多,比如不能只盯着自己喜欢吃的。她知道自己吃了第二块华夫饼之后就会一直吃到停不下来,吃到噎住。递过水的是他,抱着她看书的是他,和他诉说往事的是他。
对她笑的是他,吻她额头的是他,拒绝她的也是他……
河水流动的意义不在于事物的变化,让人得以在记录一次,而在于有些事物能在变化之中保持着不变。
可最先变化的人不是她,不是么?
为什么呢?她被替代了吗?还是从最开始,他们就根本不可能有然后。
『米迦勒刺穿了我的身体,因为我是恶……』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却又理所因当的流下『说好要忘记的』莉莉丝不断给自己灌输着这个思想,可所有所有回忆就像是开了闸的堤坝一样涌向她。
在只属于他们的公馆里,她带着私心将他们的衣物,并排挂在一起。然后四下张望一番偷偷捧起他的衬衫把脸埋在里面深深吸气。
果实累累的苹果树下的木桌上,无处不在的虫鸣,鸟鸣,石头水池里溅起的涟漪和水声。学着他的打扮,莉莉丝穿上了淡粉色的衬衫,咬着笔头写着五线谱,带入其中的是弦乐和管乐。
因为他说过,比起钢琴更喜欢单独声部的乐器,更能够引起共鸣,听起来更加神圣。
一边写,一边仿佛已经摸到了晒得发烫的衬衫,嗅到椰子树的清香和皮肤被热浪蒸汽的气息。
直到日落西方,她飞扑到他身上像一只树懒一样挂住。不管他是否正卷着裤脚管为草坪浇水,泥土四溢飞溅在他们身上。
风摇撼枝叶的沙沙声,她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你说这首曲子叫伊甸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