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没有给他好脸色。她甚至不看他,扭过身,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低头垂泪。
她本来没想哭,是看到他来才突然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司徒曜心疼的不得了,走过去抱住她哄道:“如意不要哭,朕心疼。”
“你心疼我?心疼我做什么?那些心肝儿还不够你心疼的?”
司徒曜便知道她吃醋了,如往常一般解释道:“朕心中何曾有过别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的。”
柔妃顿时哭了起来:“你总是这样说,你每次都这样说。”她心中委屈苦涩,挣脱不出来,就捏着拳头捶他。
她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自从进宫以来,他宠爱她总是偷偷摸摸的,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宠着贵妃。整个后宫之中,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贵妃?
“我亲眼看见你揽着她!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揽住了她!我亲眼看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柔妃:我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贵妃5
“我想揽着的人是你, 从始至终只有你。”司徒曜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柔妃咬着唇不说话。在她心里,很多时候这个男人心里怎么打算的不重要, 他怎么做才最重要, 她看到的地方他是什么样的最重要。结果就是她看到他,揽着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宠爱有加,言听计从。
“她要杖责我身边的人, 你同意了。”柔妃声音冷淡,“她提出饶过,你又同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讨她欢心又是什么?”
司徒曜愕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同意杖责她们, 是因为她们没有服侍好你!我饶过她们,也是因为你不想责罚她们。”
柔妃狐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司徒曜说道, 佯装生气道,“你居然误会我,该罚!”
两人说了一番话, 那些芥蒂又消去了, 如往常一般恩爱有加起来。
然而柔妃落了水,到底还是病了。她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健壮,落了水又吹了风, 当晚还颇为伤心地落了泪, 就染了些风寒。
缠缠绵绵的,总是不好。
这一日,于寒舟闲来无事, 便带了几个妃子去看望她。
“你好些没有?”于寒舟坐在床前,温声细语地问柔妃。
柔妃被她这样对待, 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从前的贵妃,嚣张跋扈得很,怎么回了一趟家,忽然变成这样?
“我好多了,谢贵妃娘娘关心。”柔妃说道。
于寒舟就温柔地笑道:“你好些了便好,你总不好,也不能伺候皇上,怪叫人担心的。”
柔妃听到这里,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眼睑。
“你们都要好好的,不然总我一个人伺候他,真是怪累的。”于寒舟说着,抬头将淑妃几人也看了一圈,蹙着眉头,揉腰抱怨:“皇上你们也知道的,唉,实在是叫人……”
她垂下眼睛,轻轻抿着唇,就显出几分羞意。手揉着腰,更是叫人不自觉遐想起来。
淑妃等人脸上都不大好看,瞪着她,像要在她身上瞪出个洞。
而从柔妃的角度,正好看到于寒舟揉腰之时,衣襟松开两分,锁骨处若隐若现,有一点遮了粉的红色印记。看见那个红印,她瞳孔猛地一缩,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被褥。
于寒舟察觉到她的目光,笑了笑,拢了拢衣衫:“哎呀,这是小虫咬的,是小虫。”
她刻意强调是小虫,然而在场的人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一时间,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嫉妒。
后宫之中,只有柔妃一个人受宠爱,于寒舟猜测,司徒曜跟其他的妃嫔也没有圆房。
但她就是来刺激柔妃的。她揉腰是故意的,脖子上那块儿红印也是她故意做出来的。她皮肤嫩,早上搓了一会儿,那里便出现了一块红印子,她又拿了点粉,遮了遮,欲盖弥彰,就是为了让柔妃看见。
司徒曜不是让她做宠妃吗?她就好好做宠妃,让全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她有多么受宠。
没有侍寝过的妃嫔,眼睛都红了,死死盯着于寒舟脖子上的那块儿红印儿,像要把她吃了似的。于寒舟装作不觉,笑着看向床上的柔妃:“柔妃可要好好休息,我等着你好起来伺候皇上,为我分忧呢。”
一旁的淑妃没忍住,冷笑道:“贵妃娘娘只喜欢柔妃,不喜欢我们,明明我们都好端端的,贵妃娘娘也不叫我们为您分忧。”她说到后面,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于寒舟便惊讶道:“可是皇上比起喜欢你们来,更喜欢柔妃呀。”
柔妃心中一跳,睫毛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不敢抬头,却只觉得血从脖子涌上头,脸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再听于寒舟的声音,便像隔了什么,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皇上每个月在柔妃这里固定歇息两次,在你们宫中只歇息一次,明显更喜欢柔妃啊。”
说到这里,她补充一句:“我也喜欢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