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他,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层上。
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男人的呼吸声沉重。
半晌,他开口,“你结婚了?”
境清说没有。
他又问,“有男朋友了?”
境清没说话。
“你不好奇我?”
境清不太明白,他现在是出于什么身份质问她。
只听得两瓣温热唇上下一碰,吐出的话又淡又软,“周斯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再问。”
周斯杨唇线抿直,心底自嘲,她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又凭什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所谓,她这些年难道就没想过他,那些过往都是狗屁吗,只有他一个人可笑又可怜地守着、记着,念着。周斯杨眼眶微酸,一句成年人,往前看,就想打发他,绝无可能。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心底疾偾,哽沉声:“林境清,你为我负过责吗?”
“林境清,你找过我吗?”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林境清,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你撩拨上完床后就随手丢掉的物件!”
面对这些问题,境清只有撇开视线,她心乱如麻,如坐针毡,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起身,朝门口走去,“太晚了,周先生还是回去吧。”
她想,逃避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周斯杨抬脚向她,眼底猩红夹着一点泪,面部也紧绷,心头被剜得渣滓都不剩,他恼怒她的态度。
周斯杨重重关上门,把人拉到怀里,缠上她不盈一握的腰,冰凉的手握着她的后脖颈,强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上。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漆黑眼珠如狼似虎,猎物在手,必定要撕碎开来仔细舔舐,才知其中味道。